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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得是受了多少回伤，才能这么熟练。

    也不敢问她受过怎样的伤，秦珰垂下了眼帘。

    “不疼，那是怎么了？”她蹲着，能看见他所有表情。

    秦珰只是抬了抬眼皮，就能对她对上视线。

    沉默了一会儿，秦珰问她：“萧明珠，在北境过得难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难。”

    也对，她娘就是镇北大将军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“受过伤吗？”

    萧明珠点头：“受过。”她一顿又说：“战场不是一对一的切磋，即便武艺卓绝，也有一拳难敌四手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那时疼吗？”

    萧明珠僵住，突然有些不敢看他，只说：“忘了。”

    疼吗？其实好像也不是很疼。刀剑划在身上，至多留一个血口。远不如那时从军一个月，收到那封墨迹模糊的信时来得疼。

    “疼的吧。”秦珰叹气，“你听我的有什么不好，当年你就是不听我的。觉得我年纪小，说什么都不对。固执又讨厌。我都怕什么时候收不到信了。”

    三个月一封的来信，字不多，却是一份安心。三年来，几乎没断过。

    “怕什么？”萧明珠终于抬起头来，“没了我，还有你jiejie，你娘爹。疼你的人只是少了一个而已。”

    秦珰顿时绷起脸：“不行，疼我的一个也不能少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这时候难道不应该说‘你是不一样的’吗？萧明珠陷入疑惑。

    见她发呆，秦珰就拿脚轻轻踹她：“起来啊，还蹲着干嘛？”

    萧明珠回神，看见他受伤的脚踝，这时才想起来皱了皱眉：“你说你特意去学了几年功夫，却连一个马儿都躲不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