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翘闻言无奈地道:“郡主,您还能有什么烦心事儿啊,纠结明日吃桂花糕还是荷花酥?奴婢斗胆,这种事情,即便您还小,只怕也是要烦忧的呢!”
萧皓月嘴角微抽,觉得这夜深人静怅然思考人生的氛围是维持不下去了。
“……你别以为本郡主听不出来你在讽刺我!”她掀开帘子,没好气地道。
见她有下床的意思,连翘连忙取出绣花鞋伺候她穿上,一边为她披上披风,一边回话道:“那郡主所愁何事?”
“自是愁该愁之事。”萧皓月推开窗户,站在窗前迎风而立,皎洁的月光映在她的脸上,使得她本就白皙的面庞更显清透飘渺。
连翘耐心地帮她拢好披风,直至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,才道:“天气日渐寒凉,夜里寒气更甚,郡主还是要注意身子才是。世间没有何事是郡主该愁之事,您不必过于烦忧。”
萧皓月笑着横了她一眼,道:“你倒是会说话,还世间无事是我该愁之事呢,即便是我皇伯父,也不敢说没有烦忧,佛家不是还说世人皆苦么,但凡是个人,便有烦忧之事。”
“那郡主所烦忧的究竟是?”连翘翻找出一个手炉来,点着了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