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稚顺着洒落的食物一路来到地下室。
看着黑黢黢的入口,忽然心悸。
她折回去,挑把趁手的刀背着往下。
踏踏的脚步声落在台阶。
回响异常清晰。
女孩闻着那股熟悉的汽油味,穿过重重黑暗后,又走一段暧昧不明的路,看到cao作台前佝偻蹲个人。
弯曲的脊骨是新月的弓。
垂下的脑袋是三月的柳。
桌上有一盏灯。
灯旁是机械齿轮搭建的城堡,城门里的跳舞的公主已经被人扳掉脑袋。
粉色的公主裙脱掉。
赤裸的rufang上各插着一颗钉子。
他用木棍顶起公主的脑袋,放置在城堡最高的地方。
仿佛一面绝望的旗帜。
仿佛一头该死的羔羊。
她应该退后的。
她应该退后的。
很多年前,在她还是那个林稚的时候,她望到他的佝偻的背影,总是无法和当初高傲冷清的少年联系到一起。而今她看到他佝偻的背影,却能很快和那个身陷牢狱,赴死亦木然的暴徒相重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