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季嘉言。
“你回来了?”
他没说话。
漂亮的手指捻公主脑袋的下巴,一下一下,侧脸在灯旁投出深深的影。常年的躲藏和逃亡,让他再也无法笔直骄傲地坐正,戒备和防御才是他余生的主题。
似乎很久没跟人好好说过话。
对方尝试发出音节,断断续续,像生锈的矬子在生锈的铁门上拉锯。
每一下都用尽气力。
“林……”
“林……稚……”
仿佛被解除限制的木偶人。
女孩热泪涌出,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好容易拉直的刘海,受刺激似的,全部毛起来,翘得张牙舞爪。
“季嘉言,我都做到了,你看……我们又是原本的我们了。”
“你不会再难过了。”
她擦掉眼角的泪,灿烂笑起。
他转身。
一如那夜在火光中。
毫无感情的眼注视着毫不相关的地方,口气平淡而漠然。
“……你……为什么……不去死……”